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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“坏了事”的义忠亲王老千岁(他的棺木最后居然

时间:2017/11/23 7:55:14 点击:

  核心提示:《红楼梦》里的“帅哥”们 (《名作玩赏赏识》2013年第5期) 梁归智 一 台湾的“短篇小说之王”白先勇是“同志”,所以对相关“怜惜”的描写卓殊迟钝。他写过一篇论文,问题是《贾宝玉生命中的四个男人》,主旨是论说宝玉和秦钟、蒋玉菡、柳湘莲和北静王水溶四私人都生活异性恋的关联。当然遵照小说描写的...

《红楼梦》里的“帅哥”们

(《名作玩赏赏识》2013年第5期)

梁归智

台湾的“短篇小说之王”白先勇是“同志”,所以对相关“怜惜”的描写卓殊迟钝。他写过一篇论文,问题是《贾宝玉生命中的四个男人》,主旨是论说宝玉和秦钟、蒋玉菡、柳湘莲和北静王水溶四私人都生活异性恋的关联。当然遵照小说描写的深浅隐显,可能说宝玉和秦钟、蒋玉菡的“怜惜”较为直露显白,而和柳湘莲、水溶的关联则绝对蕴藉明显,有点像“第四类情感”。

蒋玉菡是唱小旦的戏子,在清代,这一类型的人确实常和达官贵人名士佳人们产生馀桃断袖之情,时人且传为佳话美谈,整个社会都继承,不以为耻而以为荣。好比广为传布的毕秋帆和李桂官的爱情。袁枚《随园诗话》卷四第“四一”则纪录:

李桂官与毕秋帆尚书交好,毕未第时,李服事最殷,病则释药量水,出则授辔随车。毕中庚辰进士,李为购素册界乌丝,劝习殿试卷子,果大魁天下。溧阳相公康熙进步士也,重赴樱桃之宴,闻桂郎在座,笑曰:“我揩老眼,要一见状元夫人。”其名重如此。戊子年,毕公官陕西,李将往访,路过金陵,年已三十,气宇犹存。余作长歌赠之,序其劝毕公习字云:“若教内助论勋伐,合使夫人让诰封。”

秋帆是毕沅的字,乃乾隆年间的状元,前任陕西巡抚、湖广总督等职,方面大员,政声颇佳,对出名诗人黄仲则和宏亮吉都曾予以辅助。他在政治、学术、文学等方面都颇有建树。但他在未考中功名时就与戏子李桂官相恋,而且遭到李不遗余力的辅助,从生活上的体贴到事业上的鞭策,可谓漠不关心。所谓“购素册界乌丝”,即买来白纸册,在下面一页页用黑色的丝线勾划成行,再套以或红或黑的油墨,制成稿本笺册。这是一个风雅的粗活,李桂官为本身的异性情人做这样的事,可见多么耐烦又多么痴情。正是在这样的鞭策下,毕秋帆竟然“大魁天下”——天子门生状元公居然是一个“同志”栽培进去的!

而所谓溧阳相公,就是史贻直,他于康熙庚辰年(1700)考中进士,而毕秋帆于乾隆庚辰年(1760)考中,中央相差整整一个甲子。毕秋帆中状元后皇帝犒赏的樱桃宴,史贻直也被邀参预,是可贵的名望。此时的史贻直仍旧耄耋之年,贵为相国,却在堂皇的国度宴会上和年老的状元进士们恼怒调侃,要看新状元的异性情人,并称为“状元夫人”。到毕秋帆担任处所大员时,李桂官年已三十,还去探望,路过金陵,袁枚也血忱接待,并赠以长诗,还诙谐地说李桂官才是毕秋帆发迹的“贤内助”,毕巡抚的夫人应当把朝廷赐予的诰命让给他。

另一些史料如钱泳《履园丛话》记载,毕秋帆任陕西巡抚时,由于他的表率作用,他的手下和幕府中,也多“断袖之癖”,一方最高当局,竟然成了“同志”的会所。乾隆时另一位状元庄本淳(庄培因)也有一个相好方俊官,康熙三十九年庚辰科状元汪绎也有馀桃之好。出名诗人和书画家郑板桥更撰文吟诗记“同”事抒“同”情,且至老不衰,他自我剖明:“板桥居士姓郑氏,名燮,扬州兴化人,酷嗜山水,又好色,尤多馀桃口齿及椒风弄儿之戏。然自知老且丑,此辈利吾金币来耳。”(《板桥自叙》)

《随园诗话》卷四第“四O”则记载了袁枚本身与优伶的异性爱情愫:

乾隆乙未,京师伶人许云亭名冠一时,群翰林慕之,纠金演剧。余虽年幼,而敝车羸马,无足动许者。许流目送笑,若将暱焉。余心疑之,未敢问也。次日侵晨,竟叩门而至,情款绸缪。余喜过望,赠诗云:“笙清簧煖小排当,绝代飞琼最擅场。底事一泓秋水剪?曲终人反顾周郎。”

京城的翰林学士们集资捧角,而名伶不嫌袁枚穷蹙,只慕其少艾,自动上门兜答引逗,袁枚血忱回应,赋诗酬情,可见那时的习俗了。

了解了这种时期背景和空气,《红楼梦》里对“怜惜”的并不避讳以至有点津津有味,也就数见不鲜了。宝玉和蒋玉菡结识订交在第二十八回,那是冯紫英请客,除了宝玉,还有薛蟠以及妓女云儿和蒋玉菡。蒋玉菡说酒令时偶尔中说了袭人的名字,薛蟠玩笑,蒋玉菡向宝玉告罪。接上去,“宝玉出席解手,蒋玉菡便随了进去。二人站在廊檐下,蒋玉菡又陪不是。宝玉见他妩媚温文,心中极端贪恋,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”,当问清蒋玉菡就是天下名角琪官时,宝玉更以重视的玉玦扇坠相赠,而蒋玉菡投桃报李,把北静王犒赏的茜香罗送给宝玉,而这条茜香罗是“系小衣的一条大红汗巾子”,也就是系裤衩的腰带,宝玉也把本身的汗巾子换给了蒋玉菡。这内中的情色意味极端显豁。当然互换汗巾子的情节还是蒋玉菡和花袭人另日结为夫妻的“千里伏线”,众人早已尽知。而蒋玉菡又是忠顺王府的宠优,故而产生了忠顺王府长史去贾府寻问他的后事。

按清代评点家的说法,琪官蒋玉菡是传国玉玺的标记,玉菡就是玉函也就是玉印,而贾宝玉对忠顺王府长史说蒋玉菡在紫檀堡买了房产,紫檀堡则标记装玉玺的檀香木匣盒。琪官现实上隐喻着国度政权,忠顺王明面上针对贾府,现实上冲着贾府的后台北静王,忠顺府长史对面揭发宝玉腰间缠着蒋玉菡私赠的大红汗巾子,而蒋玉菡对宝玉说过,这条汗巾子是北静王所赐。蒋玉菡其人其事,暗含着“王爷一级”争取政权惨酷奋斗的隐喻。在抄本中,“琪官”有时又写作“棋官”,这或许是透露信息,借“琪”和“棋”的谐音,而隐喻政治棋局。唐人传奇《虬髯客传》中,就有一个情节,江湖豪侠虬髯客和李世民对弈,标记江山政权之得失。杜工部(杜甫)“闻道长安似弈棋,百年世事不胜悲”(《秋兴八首》之四),也是用弈棋喻指政治社会的变化。

《红楼梦》第二回有回前诗曰:“一局赢输料不真,香销茶尽尚逡巡。欲知目下兴衰兆,须问旁观冷眼人。”周汝昌师长的公子周建临,把这首回前诗和潇湘馆的楹联互相联系,那联语是“宝鼎茶闲烟尚绿,幽窗棋罢指犹凉”,以为是曲指朝廷政治的“棋局”确定了贾府倾覆没落的命运。潇湘馆正本就是贵妃“第一处行幸之处”(第十七回),这种联想不谓在理。

按此说,小说中外观上对宝玉和蒋玉菡“怜惜”的点染,就加倍不知水有多深多浅了。把忠顺王和张友士、戴权、夏太监,还有“坏了事”的义忠亲王老千岁(他的棺木末了居然归了秦可卿)等联系起来一想,还真不好说全是妙想天开。

与蒋玉菡外观肖似而实质不同的是柳湘莲。外观肖似,是柳湘莲异样长相艳丽而演唱小生;实质不同则在于柳湘莲并非职业优伶,而是官宦子弟,只不过家道沦落,他唱戏只是票友,乃出于专业喜好并非靠此营生。由于有肖似的一面,薛蟠才“难免错会了意,误认他作个风月子弟”,撩拨调戏不成而反遭毒打。第四十八回写宝玉和柳湘莲亲切谈心,说到给秦钟上坟,末了宝玉对柳湘莲说:“只是你要远行,必需先通知我一声,千万别偷偷的走了。”而且“说着便滴下泪来”。柳湘莲则对宝玉说:“天然要辞的,你只别和人说就是了。”固然柳湘莲刚(演小生且“日后作强梁”),而蒋玉菡柔(唱小旦,忠顺王府长史说他“随机应对介意老成”),而宝玉和两私人通常痴心缠绵,情义深挚。

尤三姐看上了柳湘莲,贾琏对尤二姐说:“怪道呢!我说是个什么样人,原来是他!竟然眼力不错。你不知道这柳二郎,那样一个标致人,最是冷面冷心的,差不多的人,他都无情无义,他最和宝玉合的来。”这现实上是一种正面描写,表明了柳湘莲人才出众且和宝玉要好。厥后柳湘莲对尤三姐的品德产生疑惑,也曾找宝玉了解,宝玉知道尤三姐并非贞女,不肯哄骗柳湘莲,只说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什么,柳湘莲和尤三姐的喜剧毕竟不可防止。

涂瀛《柳湘莲赞》:“柳湘莲一风流荡子耳,尤三姐遽引为知己,岂曰知人。然纨绔中无雅人,文墨中无确人,道学中无达人,仕宦中无骨人,则与其为俗子狂生、腐儒禄蠹之妇也,毋宁风飘泊子耳。不然,三姐死矣,几见纨绔之俦、文墨之俦、道学之俦,能与道人俱去者哉?湘莲远矣!”把柳湘莲这个“风流荡子”和纨绔、文墨、道学、仕宦作比拟,正暗合曹雪芹“意淫”和“皮肤滥淫”、“情种”和“禄蠹”两种价值笃定的对照,证明柳湘莲才是所谓“雅人”、“确人”、“达人”和“骨人”,而收回“湘莲远矣”的奖饰,“远”是田产高远的乐趣。

因而,要是以为写柳湘莲和宝玉的关联,仅仅限于一种明朗不明的“似同非同”情愫,那就未达曹雪芹大旨。这正像第十四、十五回“贾宝玉路谒北静王”中,写宝玉和水溶两个帅哥四目对视,彼是“面如美玉,目似明星,真好秀丽人物”,此乃“面若春花,目如点漆”而夸奖“竟然如宝似玉”,也不只仅是表示美男互相玩赏赏识而脉脉含情——“男人谁没有几朵红白玫瑰”,而有心在言外的更深隐的黑暗信息。固然从前的读者,经常更注意于北静王和宝玉的“同”情,如青山山农点评:“北静王,风姿美秀,德性虚心,殆古之贤王好善而忘势者也。送丧之役,一见宝玉即深情无已。香串之赠,王其有龙阳之好乎?”(《红楼梦考评六种》)所谓“龙阳之好”,就是战国龙阳君以男色而事君王的典故,第九回说薛蟠到贾氏家塾应名上学,其实是“动了龙阳之兴……只图结交些契弟”。

其实,和贾宝玉相好的柳湘莲、蒋玉菡、北静王水溶,乃至于冯紫英,以及还没来锝及正面描写的卫若兰(姓名出今朝去宁国府吊唁秦可卿的名单中),都是一条线上富饶“春秋笔意”的人物。这在两条脂批中“逗漏”了进去:

写倪二、(紫)英、湘莲、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。

惜卫若兰射圃文字丢失无稿,叹叹!

——第二十六回署名“丁亥夏,畸笏叟”

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。提纲伏于此回中,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。

——第三十一回后批语

我在《红楼梦探佚》中周到考辨过,柳湘莲、冯紫英、卫若兰、蒋玉菡和醉金刚倪二一样,在八十回后佚稿中都有“侠文”,其重点形式是在贾府倒闭破败后,协同救助落难的贾宝玉,并促进了宝玉和史湘云的劫后情缘。贾宝玉的这几个“同”友,“侠”才是其实质和重点,正如二知道人点评柳湘莲:“柳湘莲有古侠士之风,观其姓名,其人必风姿濯濯,出污泥而不染者。”(《红楼梦说梦》)卫若兰、蒋玉菡、冯紫英的姓名,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

这些“侠文”的大背景,一定和北静王水溶有亲密关联。要是拉扯上刘心武“秦学”中的“日月之争”,那么此数子都是“月派”的健将。很明显,贾家的靠山是北静王,贾家的“家亡人散”现实上关联着北静王在和忠顺王的“两雄比较”中落败。第五十八回贾府随祭死去的宫中老太妃,“可巧这下处乃是一个大官的家庙,里乃比丘尼焚修,房舍极多极净,东西二院,荣府便赁了东院,北静王府便赁了西院。太妃少妃每日晏息,见贾母等在东院,互相同出同入,都有照管”,正是贾府和北府“同难同荣”的点染。第十四回秦可卿丧事中,特别描写北静王路祭,也点明“因想当日互相祖父相与之情,同难同荣,未以异姓相视”。

而冯紫英,从推选张友士给秦可卿看病,到常和宝玉、薛蟠饮宴,还说到去“铁网山”(秦可卿的棺木出自铁网山)打猎,和仇都尉的儿子打架,前八十回篇幅虽占不多,情节却不少,给人的印象是英风磊磊,侠骨豪情,又是什么“大倒霉之中又大幸”,有点云龙雾爪,机密兮兮。

除了蒋玉菡之外,柳湘莲、冯紫英、卫若兰都是官宦子弟,豪门公子,北静王水溶更是贵为郡王,论阶级位子,当然是“君子物”,但在小说中扮演的角色,则属于台前偶现而幕后影憧憧或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边缘人,从这个意义上,天然也可能说是“君子物”。单从身份位子言,君子物和君子物正本也是转换变化的,兴盛旺盛走大运时,是君子物,衰落偃蹇走霉运时,则变成君子物。荣国府的少爷贾宝玉是君子物,抄家后“极冷噎酸虀,雪夜围破毡”(脂批)时,就成了君子物。大作小时小变大,小为大处大亦小。

行文至此,又有了一个新浮现:蒋玉菡,柳湘莲,卫若兰,名字都是佳美的花卉,菡和莲是水中荷花之属,兰是“空谷幽兰”,而冯紫英之“紫英”,则是“花谢花飞花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”后的“落英缤纷”,而且是如鲜血凝结而变成紫色沉淀物的落英!北静王则名水溶,几个名字一串连,岂不是“花落水流红”、“流水落花春去也”吗?不也就是大观园的重点标记“沁芳”吗?

第二回“正邪二气所赋”的长篇大论其实是一个给《红楼梦》首要人物“定性”的大纲文件,即所谓三类人:“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,则为情痴情种;若生于诗书困难之族,则为逸士高人;纵再偶生于薄祚豪门,断不能为走卒健仆,甘遭庸人驱制驾驭,亦必为奇优名倡。”北静王、冯紫英、卫若兰,是情痴情种,柳湘莲接近于逸士高人(家道已沦落的“冷二郎”者,正“逸”而“高”也),蒋玉菡,天然是奇优名倡。这些人“置于万万人之中,其机智灵秀之气,则在万万人之上;其乖癖邪谬通情达理之态,又在万万人之下”,正是我再三阐述过的“诗人哲学家”之类型也。

贾宝玉又说过:“女儿是水作的骨肉,男人是泥作的骨肉。”我强调过,“男人”不能说成男孩,“女儿”不能说成女人,所谓“水作的”和“泥作的”其实并不分性别,不过是未始同化(“正邪两赋”)和仍旧同化(“大仁”与“大恶”)的艺术表达。二知道人未达斯旨,曾调侃说:“秦钟、蒋玉菡之骨肉,还是泥做的?还是水做的?若谓是泥做的,宝玉固爱之如女儿;若谓是水做的,秦、蒋之子固伟男也。予特兼而名之曰:‘泥水匠’。水,物之净者也,宝玉以之比女儿骨肉;泥,物之污者也,宝玉以之比男人骨肉。信斯言也,只‘在水一方’可也,‘胡为乎泥中’?”(《红楼梦说梦》)其实,在曹雪芹意中,蒋玉菡、柳湘莲、卫若兰、冯紫英、北静王和贾宝玉、甄宝玉一样,都是“水作的骨肉”。

北静王名水溶,或即有“水作”之意乎?——尽量林黛玉不要北静王送给宝玉的鶺鸰香念珠,贬之为“什么臭男人拿过的,我不要他”——但那只是一种“狡狯之笔”的巧艺。涂瀛赞曰:“北静王表表高标,有天际真人之概,嫦娥思嫁之矣,何论乎谈文章说经济者也,而林黛玉直以臭男人蓄之。嗟乎,王也而乃臭乎哉!是天下更无不臭者矣。天下而更无不臭者也,舍宝玉其谁与哉?死矣。”(《红楼梦论赞》)

当代评红者也说:“文本提提供我们的北静王,除了蕴藉风流、卓荦潇洒、谈话风雅、神色正派、可亲可近的品貌气质外,更是宝玉的生死知己、同好知音,是会聚在维护‘人道’旗帜下的宝玉、秦钟、蒋玉菡、柳湘莲这群情种的心灵魂魄党首。其次,他身居高位而不染宦俗,珍重同伴之间的‘师友之义’,远远胜过了对他那个王爷头衔的关爱重视。另外,社会生活中的北静王,又以其特殊身分,充任了宝玉离经叛道的一柄袒护伞;以其抒情人格的魅力,又充任了宝玉人格生长的参照模本,对宝玉‘情种’天性的生长,起着认同、鞭策和诱导的作用。……北静王是一个来自皇室贵戚中的永不安于‘祚永运隆’乱世的‘海外众名士’的‘浪子班头’。”(温宝鳞《北静王——宝玉的心灵魂魄党首》)

我们无间把注意力聚焦群集在正副“十二钗”身上,以为她们才是《红楼梦》里值得珍惜痛悼的“众芳”,却大意了蒋玉菡、柳湘莲、卫若兰、冯紫英、水溶等男性的“菡”、“莲”、“英”、“水”,异样是可为之一掬怜惜之泪的“诸艳”。第五回警幻仙姑作歌而出:“春梦随云集,飞花逐水流。寄言众儿女,何必觅闲愁。”——“众儿女”不是清楚既有男也有女吗?“飞花逐水流”——菡、莲、兰、英皆“水溶”而去也。

蒋玉菡、柳湘莲、卫若兰、冯紫英、水溶等几个少年,还有一个大“影子”,就是小说中出现最早的秦钟——谐音“情种”,朴重扣“全书大旨谈情”的微言大义。秦钟其人,既有与他姐姐秦可卿联系在完全的影射朝廷政治奋斗的成分,又有和宝玉“怜惜”的明显暗示,还是“情色”与“权钱”乃人生“铁门槛”的悖论隐喻(第十五回“王熙凤弄权铁槛寺,秦鲸卿得趣馒头庵”),更有小说底子意旨“启发鸿蒙,谁为情种”的狭义标记,是一个“意在言外”、“音在弦外”的人物。

真事隐去,假语村言。也许,相忘于大观园才是末了的解?



温宝鳞《北静王——宝玉的心灵魂魄党首》,天水,《天水师范学院学报》,2004(3)。

作者:残雪听风 来源:三人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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